在珠海航展首日，国产歼-35不负众望的高调登场，现场拉出的一串马赫环看呆了不少人，也小小展示了一把目前歼-35A的动力系统——涡扇-21。而该型发动机的发展波折，可以说不在涡扇-10之下。



▲带有出口意向的歼-35比歼-20大胆很多

80年代末期，在确定由成飞设计三代中型机歼-10后，军方又主持了歼-14的研发，并交给沈飞负责，配套的动力系统就是涡扇-12，由著名的黎阳公司设计。在借鉴美制F-404的基础上，黎阳提出了“双八（8吨推力，推重比8）”设计目标，并在1993年取得很大进展。不过，这时军方已经从俄罗斯买到苏-27SK，歼-14都被放弃，涡扇-12自然也就成了无根浮萍。但黎阳并未放弃这个中推项目，反而赋予其“生命工程”的代号，一直坚持到21世纪初。当然了，在这期间设计目标也一再调整，涡扇-12后来计划推力已经超过10吨。值得一提的是，黎阳的这个中推项目一开始并未获得“涡扇-12”代号，恰恰是新世纪调整指标后，涡扇-12编号才真的落实。



▲苏-27SK的到来改变了很多事情

这一时期涡扇-10作为重点项目迟迟无法装机，歼-10不得不改用俄制AL-31F，超高技术要求和积累不足的现实冲突，引发了国产涡扇发动机发展的剧烈动荡。涡扇-12作为没有明确装备对象，缺乏发展资源的纯国产中推，一时间风雨飘摇。黎阳虽然竭尽全力维持涡扇-12，但经历了一番爱恨纠葛后还是不得不放弃，接受了仿制俄罗斯RD-93，也就是后面涡扇-13的任务。据传言，黎阳一开始坚持将涡扇-13称做“天山-21”（涡扇-12的代号就是“天山”），对旧项目的念念不忘溢于言表。后面是空军看不下去，才将涡扇-13的代号改做“泰山”。黎阳实力确实不错，仿制RD-93短短几年就收获果实，并且涡扇-13的主要数据均超过原版。



▲歼-10A换用AL-31F的成本很高，自然对涡扇-12造成很大压力

由于国内没有合适的机型搭载，所以原计划是由“枭龙”换装涡扇-13，但巴基斯坦当时一方面还在盯着F-16，不愿意在换发动机上投入太多资源，另一方面也确实折腾不起全新发动机的完善，所以没有采纳这个方案。实际上涡扇-13只在“枭龙”上装机测试一番，可靠性还是没有得到充分检验。直到沈飞搞出FC-31后，黎阳才在涡扇-13的基础上，弄了一个升级版涡扇-13E。一般来说，国内代“E”后缀的都是出口装备，涡扇-13E这个编号也是非常奇怪，但这还不是终点。



▲下方银色喷口的就是涡扇-13E，上方黑色的是原版RD-93

2016年涡扇-13E装在FC-31身上升空，后续又不断微调，性能基本稳定下来：最大推力9.5吨，推重比8.6，算是还不错。后续FC-31试飞主要都是用涡扇-13E，整体表现很好，黎阳在没有经过大规模装机试验的情况下，把涡扇-13E做到这个水平，确实有点东西。当FC-31蜕变成歼-35后，涡扇-13E自然要延续使命，但黎阳这时候又旧事重提。于是一番折腾后，涡扇-13E不复存在，取而代之的是涡扇-21“天山”，两者性能高度接近，一切似乎又回到原点。当然，涡扇-21毕竟是三代中推设计，0.682的涵道比并不适合超音速巡航，现在看到的歼-35一串马赫环，对涡扇-21来说无法太持久，真正适合歼-35的还是涡扇-19。被取代的发动机编号比取代者高，这在国内还是第一次。



▲涡扇-19才是歼-35的理想动力

早年涡扇-10虽然一度在失败边缘，但军方深知主力三代机都使用大推，不能全部指望AL-31F，所以一直全力支持涡扇-10发展，从未有彻底放弃的想法。而涡扇-12/21一路走到今天，主要归功于黎阳极具韧性的坚持，从涡扇-12“天山”到涡扇-21“天山”，里面的故事几天都讲不完，但假如没有它，现在歼-35恐怕就真的只能指望RD-93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