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因发表《我在法的对角线上跳艳舞》而名声大噪,给文坛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。其文风激进、挑逗,极具人性关怀;配图先锋、暴露,实验气息浓厚。这一独到气质引发竞相模仿,文艺青年跳骚舞的热潮就是从此文伊始。

17年因《艳舞》一文走红后,得到主流关注。权威刊物《民间文学》头版推荐,文坛宿老余不凡亲自作序:李向秽尖锐得像在我大脑皮层种下了一亩湿疣。
这一评价引发文坛震动,堪称当年文艺界现象级事件,很多读者都看过,有据可查。

随后,李向秽发表一系列爆款文章,其中《我的痛苦不是你的慧根》、《请不要在肚皮上么么哒》均短时间斩获百万流量,并因违规被平台迅速处理后,反而成为一代经典。
2018年中,在思想者论坛发起的“九零后最爱的文化明星”投票中,李向秽和老子排名并列第一。李向秽在获奖感言里坦言她不如老子,这种谦逊姿态博得众多喝彩,为她带来更多粉丝。
18年春节,李向秽应邀在地方台春晚上表演自创舞蹈《浪里白条》,因舞台意外导致胸衣脱落,节目中途掐断,相关领导被严肃追责。当晚,李向秽发表文章《我不是故意的》,引发年轻人新一轮追捧。但争议也随之而来。

19年3月,李向秽为平息话题,独立出资50万元给老子竖立雕像,并专程前往首都,请书法家陈翰墨题词“皮里阳秋”,为当地文旅做出突出贡献。
同期,李向秽写出《故意》一文姐妹篇《我的问题比较大》,并通过渠道在微博上连挂两周热搜。事件自此告一段落,李向秽全身而退。

李向秽长相甜美,行为大胆,言辞犀利,这与她的成长环境不无关系。
李向秽父亲李盘根在上世纪90年代下岗潮中失业,被迫成为混混,后通过在大专门口死缠烂打认识了其母刘凤,并结为情侣,相伴终生。
刘凤美丽、泼辣,出口成脏,乃家庭一霸。李盘根在李向秽三岁时,也就是95年,于一次街头斗殴中被殴打致失禁,从此失去家庭地位,性格大变。李盘根惫懒保守,沉默寡言,是街坊口中浪子回头的典型人物,刘凤操持家务,对其动辄打骂,口头禅“没用的男人”贯穿了李向秽整个童年和青少年时期。李向秽坦言:她妈的每一句粗口都和棍子一样落在父亲的尊严上。从此她知道了秽语的力量。这是她取艺名李向秽的核心动机。
刘凤生活不易,因此对李向秽要求甚严,衣食住行都半军事化管理,并坚信嘲讽和挖苦是孩子心灵强大的关键,这也造就了李向秽压抑、叛逆和不计后果的性格特征。

小学时,李向秽就写淫诗来表达对语文老师的不满,在流传甚久后,语文老师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人。当李盘根被叫到学校接受质询时,李盘根给了李向秽一个拥抱。
初中时,李向秽非法秘密结社,纠集数名爱好文艺的同学成立“诗飞向妮萌”社团,团名取自几名成员的名字。事发后,刘凤被叫到学校,首先骂孩子,然后骂老师,接着连学校和社会都骂了,最后一个人扬长而去。
高中李向秽开始变得多愁善感,无聊时开始研究打扮、舞蹈、表演、法哲学和范式。据她当时唯一的好友马羽卉说,“李向秽在那时写了很多东西,很多很黄很隐晦的东西,特别冷门,我想这是奔着拿奖去的。”

李向秽后来在接受知名刊物《一代风流》采访时坦言,正是这些经历才造就了自己。“当时确实写过蛮多东西,稍微改改拿出来随便就能震住你们。”
李向秽的这种自信并非空穴来风,在走红之前,她就在《秘闻》《健康与爱》等杂志发表大量纯文学作品。并于11年6月和13年9月两次当众表演行为艺术,表演内容难以用文字描述,据当地人称,“这女娃儿有点东西。”这一评价在当地属最高礼遇,他们评价奥巴马也不过是“这黑娃儿有点东西。”

2018、2019两年,李向秽相当高产,也越发大胆,除了舞文弄墨博取文化关注之外,在几个主流视频应用上也一脱成名,累积了大量的死忠粉。
李向秽在公众号不断写出精彩至极的文章,小到鸡毛蒜皮,大到社会要闻,李向秽都能一针见血地写得入木三分,诙谐幽默又发人深省,下流出位但字字箴言,再加上独领风骚的自拍动图,很多粉丝表示:有时文字根本不看,李向秽一发文就拿纸。

2020年,李向秽成立文化传媒公司,签下一众网红,主打剧情和骚舞两个视频板块,获利颇丰。
据内部人士透露,李向秽这几年“赚了这个数”,这笔财富对普通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。有钱后,李向秽想要退居幕后,利用自己影响力培育新人,但总是事与愿违,首鼠两端。

这几年李向秽绯闻不断,自拍也越发纸醉金迷,开始引起部分粉丝反感,认为她背叛了自己的阶级。李向秽公开表示对此毫不在意,并写下《你的爱不比草纸珍贵》《你抬头看山,姐低头看你》等极具争议的文章,引发剧烈讨论。

由于财富激增,李向秽开始觉得自己无所不能,并在一次慈善晚会上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的露点行为,被推至风口浪尖,最终引起反噬,从神坛跌落,相关账号被封禁,公司树倒猢狲散。

此后一段时间,李向秽多次反扑,用小号发表大尺度文章和骚舞,试图复制成功、东山再起,但个人风格过于强烈,被平台和昔日粉丝一一识破,难逃被举报和封杀的命运。
这两年,李向秽并未离开公众视线,但大江东去浪淘尽,时代快速更迭,李向秽的影响力逐渐压缩,她的名气还在,但谈论她的人已经不多了。

今年年初,我和李向秽见了一面,和她聊了蛮多。我见她状态不好,便提议“出去走走”,往西边去,往人迹罕至之处去,往天上去,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参差。
我们那天聊到深夜,并未像往常一样做爱,最后以一个拥抱结束了当天的谈论。她没有送我,我也没有回头。
时隔三月,我没有再听到李向秽的任何消息。当然我也未必真的在意,人生如海,浪里淘沙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要上演,我只是一个没买票的观众,当剧情落幕,我要做的只是起身离开。

李向秽主要作品,没看过才不是不正常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