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火商赚爆 百姓坟头长草:看不到泽连斯基热舞了(组图)

刷到条2013年的古早视频:

画面里,现任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正在俄罗斯的跨年晚会上载歌载舞,玩得不亦乐乎。

如今俄乌冲突打了三年多,回头看十二年前其乐融融的场景,挺唏嘘的。

泽圣自己回首这段往事,也会觉得像在做梦吧。




泽连斯基早年的经历,相信大家多少都听说过。

他出生在高知家庭,老爸是数学家,老妈是前苏联的工程师。

在两位理工大咖的培养下,他果断念了法学。


(小泽和妈妈的合影)

只是,志不在此的斯基并不喜欢当律师。思虑再三,他还是打算逐梦演艺圈。

1997年,他拉上一队小伙伴,报名参加俄罗斯KVN电视台的真人秀,就此一炮走红。   


(斯基在KVN的旧照)

据说2000年前后,普京曾到KVN参加活动,泽连斯基就在台上表演。

后来,斯基接受乌媒采访的时候,也说过这段往事。

他告诉记者:“我不仅见过普京,还见过梅德韦杰夫,以及亚美尼亚、阿塞拜疆、格鲁吉亚的领导人。”

不知道席间的“惊鸿一瞥”,是否让他心生过“大丈夫当如是”的念想。反正他后来确实经常在舞台上玩政治烂梗,演苏联笑话。

2003年,他离开KVN,转投乌克兰1+1电视台门下,并且创立自己的喜剧工作室Kvartal 95。

相较于当时的乌克兰极端民族主义者,以俄语为母语的小泽对俄罗斯还算亲近。

他的工作室在俄罗斯设有分部,经常邀请两国演员去彼此的国家交流演出,堪称连接俄乌友谊的桥梁。

当小泽在娱乐圈风生水起的时候,经历过苏东剧变的普京已经成为俄罗斯的定海神针。

为了打破美国的封锁,普京在国际政治中纵横捭阖,一边和亚洲国家谈笑风生,一边向欧洲释放善意。   

这番“双翼外交”成效突出。


(时任德国总理施罗德一度成了普京的铁哥们)

看起来相爱相杀的俄欧即将放下宿怨,携手向未来,而人类也将朝着地球村的蓝图靠近一步。

可就在这时,村里老想当灯塔的那位同学开始疯狂整活了。




众所周知,苏联解体后,美国一直在独联体国家中培植“民主力量”,意图通过近邻国家的“民主化”改革扼制俄罗斯的生存空间。

在此过程中,许多格鲁吉亚和乌克兰青年被各色民主基金会招募去美国留学,接受“民主革命培训”,筹划颜色革命。

偏偏那会儿格、乌确实治理能力拉胯,民不聊生。

所以,大把厌恶现实、痛恨官僚的普通人就此被成功洗脑,自愿成为美国政府手中的枪,期待美国拯救他们的国家。   




2003年,格鲁吉亚爆发“玫瑰革命”,亲美学生手持玫瑰花上街游行,逼迫政府下台。

2004年,乌克兰大选期间爆发橙色革命,身着橙色服饰的反对派执意要让亲美的尤先科当总统。

同年,北约持续东扩,把大炮驾到了俄罗斯家门口。

2008年,小布什继续拱火,打算把格鲁吉亚和乌克兰纳入北约。




无法。

退无可退的俄罗斯一举出兵格鲁吉亚,强势回应西方的挑衅。

面对乌克兰,他们则以断供天然气作为警告。   

这番举动加剧了乌克兰国内亲美派和亲俄派的纷争,双方的对抗在2014年前后达到顶峰。




当时,乌克兰亲俄派总统亚努科维奇忽然中止与欧洲联盟签署经贸协议,转而寻求与俄合作。

亲西方的乌克兰人认为,此举违背了他在竞选时做出的中立承诺,欺骗了选民,于是纷纷上街抗议,还与警方发生暴力冲突。

在美国的催化下,事情越闹越大,亚努科维奇被迫逃亡俄罗斯,亲美派波罗申科上台。

看着自己选出来的合法总统被人强行推翻,亲俄派又不乐意了。

厌倦了内斗和贫困生活的克里米亚人通过公投宣布脱离乌克兰,回归俄罗斯。   




乌东顿巴斯地区的亲俄力量还有俄族民众则要求地方自治。

他们组成民兵,与政府军持续交火。

作为一国总统,波罗申科理论上应该推动民族和解,呼吁各方冷静。

然而这人对乌东态度强硬,直接砍掉了当地的公共福利,意图通过经济封锁强势镇压“叛乱”。

  


此时,身处时代变局中的泽连斯基心急如焚。  他认为,克里米亚危机和乌东战争都是普京政府挑唆出来的,想用舆论战唤醒俄罗斯人,让他们和乌克兰人一起反抗克里姆林宫的“暴政”。

为此,他特地跑到公共场所抗议俄罗斯“侵略”克里米亚,还拍了一堆纪录片。

只是,斯基喊破了喉咙,也没多少俄罗斯粉丝响应他。

俄罗斯人觉得政府没做错,自家“哥哥”什么都不懂。

工作室里的俄罗斯同事同样和他渐行渐远,双方只要一旦谈到克里米亚,就会吵得不可开交。

再后来,泽连斯基因为资助乌军,被俄罗斯文艺圈集体抵制。

他索性关停分公司,回到乌克兰发展。


(当时俄媒的报道)

期间,他创作了不少爱国歌曲,最出名的就是这首《请上网搜索乌克兰》。   


    

2015年开始,他们工作室出品了一部政治讽刺剧,名叫《人民公仆》。

小泽饰演男主——一位意外当上总统的中学老师。

在剧中,他与寡头、贪污犯斗智斗勇,历经千辛万苦,最终让乌克兰再次伟大,成为又富又强的欧盟成员国。

这样的剧情放在当时的背景下,足以让乌克兰人热泪盈眶,也足以为泽连斯基圈粉无数。

毕竟,乌克兰那会儿受战争影响,GDP直线下降;IMF和世界银行又趁火打劫,以“体制改革”为贷款条件逼着波罗申科取消政府能源补贴,提高公共服务价格……

乌克兰人的生活变得越来越窘迫,他们需要承担涨幅超过十倍的能源价格,还要忍受失业和货币贬值。   


    (《人民公仆》名场面)

为了改变现状,2018年,自称“政治小丑”的小泽决定出山。他拉上工作室成员组成人民公仆党,宣布参加次年的总统选举。

有别于众多民粹主义政客跪舔选民的口号,泽圣的竞选口号很有高级感——“没有承诺,就不会失望”。

潜台词:

“我不做承诺,不开空头支票,因为我要让所有人都有权说话、都有权参与国家治理。”

这种直接民主与反建制的政治风格,成了他最大的亮点。




2019年3月,经过两轮投票,泽连斯基以73.4%的压倒性优势赢得大选,成为乌克兰总统。

彼时,乌克兰人对政府的信任度只有9%,低到盖洛普都震惊了。

其他国家人民对自己政府的信任度平均都有56%……

而乌克兰GDP已经从1989年的2197亿美元下降到了1314亿美元(2018GDP)。

人们的月均工资只有450美元。   等待小泽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乌克兰。




坦白说,乌克兰总统是一份比韩国总统更危险的工作。

你得在俄、美、欧之间游刃有余,圆滑地走钢丝;

还得在国内当受气包,在俄族乌族、亲美派亲俄派打成一团的时候调解各方矛盾。

天降伟人都不一定能搞好这烂摊子,更别说政治素人了。

说到底,这个国家只是大国博弈的棋子,没有战略自主的空间,也没有足够的战略纵深抵御外部势力的干扰。




2019年7月,刚上台的泽连斯基就想着给普京打电话,沟通乌东无限期停火。

结果刚放下电话,那个拥有漂亮海洋的盟友就来威胁他,“不要犯下大错”。

然后,国内的自由派又开始定服装准备游行,西方银行又跑来拍桌子催账。

……

反过来,斯基政府如果倒向西方,帮北约做事,同样危险。

因为北约东扩需要乌克兰打头阵,而俄罗斯需要乌克兰做自己的战略缓冲带。   

这是矛盾是结构性的,很难靠外交手段解决。

而后来,斯基把美国引入乌东的做法,更在持续性地激怒俄罗斯。




基辛格有句话说得很明白:“做美国的敌人是危险的,做美国的盟友是致命的。”

大概没人比泽连斯基更懂这种处境。

曾有记者问他:“你能和特朗普搞好关系吗?”

他半开玩笑地回答说:“当然,我们都是娱乐圈出来的。”

只可惜,美国政治和美国总统的善变面相远比他想象中来得复杂。

类似的早年经历没有让懂王和他惺惺相惜,反而让他俩的互动充满了戏剧性。

从“通俄门”开始,两人就在极限拉扯。

一周前,更是由于俄乌停火的种种分歧,在白宫爆发了一场震撼全球的争吵。   




正面硬刚美国总统后,泽连斯基的支持率创下历史新高,达到了惊人的68%。

而特朗普那边,气得只想断援,扬言不再分享情报,也不再布置空中力量,就让乌克兰自生自灭。




事到如今,生活在基辅的普通人既痛恨美国背刺盟友,又担心俄军发动总攻。

就连老年人,都已经做好了上战场的准备。   






不知道战壕里的俄军乌军会不会怀念十年前的光景。  那时候,他们并没有像今天这样多的深仇大恨。

俄罗斯人可以看泽连斯基跳肚皮舞,还能被斯基配音的帕丁顿熊逗得哈哈大笑。

乌克兰人可以边看俄罗斯电视剧,边追自己喜欢的俄罗斯明星。

然而,政治和战争改变了所有人的岁月静好。

联合国报告显示,自本轮俄乌冲突爆发以来,乌克兰人口锐减800万。

当然这不是说乌克兰死亡了800万人,而是死亡加上移民、流亡、失踪,一共下降了800万。

战争带来的直接经济损失超过1500亿美元,战后重建需要4860亿美元。

即便美国和欧洲愿意把冻结的俄罗斯资产连本带利,全都拿出来支援乌克兰建设,估计都要花费数年才能完成战后重建的大工程。

而战争给俄乌两国民众带来的仇恨与伤痛,恐怕需要更长时间加以消化。

俄乌之间注定渐行渐远,俄乌之间共享了数百年的文化渊源和历史记忆也注定荡然无存。




常常幻想:   

那些煽动战争的政客们,可以买双拳击手套,去UFC的格斗台上打一架,用他们自己的拳头去达成“政治目的”。

普通老百姓则可以安居乐业,该上班的去上班,该上学的去上学。

而不是被上层的话术忽悠变成狂热的战争绞肉机,或者被拉壮丁,去前线打一场根本不需要打的战争。

只可惜这只是幻想。

残酷的现实是,战争过后,政客们可以握手言和,军火商赚得盆满钵满,只有普通人坟头长草。

参与总统竞选时,泽连斯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:

“如果我当选总统,人们首先会嘲笑我是小丑,朝我扔泥巴,然后会向我表达尊重,最后在我离开时哭泣。”

如果泽圣哪天真下台了,饱受战争创伤的乌克兰人大概是会哭泣的。

为乌克兰无解的地缘政治窘境而哭,也为《人民公仆》建构的虚幻美梦而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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